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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自从一系列侵犯人权行为导致印度、泰国和尼泊尔禁止外国人代孕后， 乌克兰代孕公司提供的代孕服务目前占据了全球代孕市场四分之一以上的份额。但乌克兰代孕行业伴生的侵权行为也在发生，包括遗弃和贩卖儿童以及虐待 代孕妈妈。尽管乌克兰的部分立法者和代孕妈妈都对代孕行业的一些不道德行为表示担忧，但乌克兰政府没有采取有力行动。本文件建议海牙会议亲子/代孕项目专家组率先在国际上批准一系列以保护妇女和儿童免受剥削和侵权为重点的综合代孕政策。 介紹 自从一系列侵犯人权的行为导致印度、泰国和尼泊尔禁止对寻求代孕的外国人服务后，乌克兰代孕公司提供的代孕服务现在占据了全球代孕市场四分之一以上的份额（Roache 2018年）。但乌克兰代孕行业伴生的侵权行为也在发生，包括遗弃和贩卖儿童以及虐待代孕妈妈。尽管乌克兰的部分立法者和代孕妈妈都对代孕行业的一些不道德行为表示担忧，但乌克兰政府没有采取有力行动（Bobyn 2018）。代孕的国际标准，像收养一样，将保护这个利润丰厚的市场中的弱势群体。本文建议，海牙会议亲子/代孕项目专家组率先在国际上批准一系列以保护妇女和儿童免受剥削为重点的整体政策。
乌克兰代孕市场的金钱、机会和腐败现象 印度、泰国和尼泊尔的 商业代孕服务因人口贩运或者遗弃儿童问题而被禁止，与此同时，全球代孕需求激增（Hawley 2019）。同性婚姻于2015年和2017年在美国和澳大利亚成为合法婚姻，同性伴侣约占代孕客户的约40%（Ray 2018）。推动全球代孕市场的预期父母主要是来自中国、美国、澳大利亚、英国、北欧、西欧等发达国家的居民。
为了应对这些市场的需求，由乌克兰人经营的营利性代孕公司开张，以开发全球代孕市场（Antoine 2018）。但乌克兰代孕公司中有相当一部分并不注册在乌克兰，由于这一法律技术性问题，律师和乌克兰官员一直无法有力的监管这些代孕公司（Hawley 2019）。乌克兰官员在2018年将某知名代孕公司的创始人Albert暂时软禁，因为他有贩卖儿童和逃税的可信嫌疑。然而，没有对他提起诉讼（Hawley 2019年）。
如今，乌克兰每年有数名婴儿通过代孕出生（Roache 2018）。但围绕乌克兰代孕的数据很少，因为乌克兰代孕公司不需要负责为代孕的宝宝登记出生文件。同样，关于剥削和犯罪活动的数据也不充分。2011年，某国驻乌克兰大使馆在对一个所谓的代孕婴儿进行DNA测试后，提出了人口贩卖的质疑，因为该婴儿的DNA测试与预期父母不匹配（Antoine 2018）。代孕妈妈还称，代孕公司支付给他们的费用只有350美元，尽管预期父母客户为在乌克兰代孕支付45000美元到55000美元之间（Blanco 2018）。此外，调查代孕对代孕母亲和代孕所生子女可能产生的长期生理和心理影响的研究有限。
虽然支持者声称妇女可以自由选择成为代孕妈妈，但弱势妇女往往被现实的困境所操纵。
关于乌克兰代孕的几篇新闻报道中，乌克兰代孕妈妈们都表示感到 "道德疲劳"（Bobyn 2018）。虽然代孕支持者声称妇女可以自由选择成为代孕妈妈，但弱势妇女往往被现实的困境所操纵。潜在的代孕妈妈被迫在可能违反他们的道德信仰的做法或放弃为家庭提供经济机会之间做出选择。乌克兰政府官员亲眼目睹了代孕妈妈在整个怀孕期间经历的困境，乌克兰司法部报告说，每年约有几十名代孕妈妈呼吁保留她们代孕的婴儿（Blanco 2018）。乌克兰政策制定者必须探索女性在代孕经济机会和深层信仰之间选择的长期影响。
作为国际亲子关系的领导者，海牙会议成立了亲子/代孕项目专家组，以研究可能的“代孕和亲子关系国际公约”的政策建议。虽然专家组尚未最终确定其政策建议，但以前的专家组已经对全世界的家庭法产生了巨大影响，如通过1995年的《海牙收养公约》，该公约极大地改善了国际收养的道德实践。自2015年专家组成立以来，乌克兰已成为全球代孕市场中越来越重要的参与者。专家组正在制定有关国际亲子关系的重要政策，这些政策强调参与代孕过程的客户和政府的权利，但他们的讨论将对妇女和儿童的剥削和侵害作为一个相关而非核心的因素（HCCH 2019）。
规范代孕的挑战 一、权力机制 印度、泰国和尼泊尔等发展中经济体出于人权方面的考虑，已经取缔了有偿的商业代孕。大多数发达国家已经禁止所有代孕，但美国除外。美国的代孕法律由各州自行制定。俄罗斯和东欧部分地区是唯一一个在国家层面明显合法的管辖区。这种对比凸显了国家权力对该行业的影响。出于人权方面的考虑，大多数发达国家都在全国范围内禁止这种做法，然而，这些国家通常并不禁止本国公民向管制较少的外国进行代孕。
二、国际标准 代孕市场的安全和道德没有统一的国际标准。这种国际标准在家庭法事务中并不罕见。1994年制定的《海牙公约》，得到了全球90个成员国的批准，被认为极大地提高了国际收养的标准（美国国务院2019年）。为了对代孕进行有效的行业监管，有必要制定类似的国际标准。
三、剥削代孕妈妈 对代孕妈妈的剥削是一个重要问题。在乌克兰，每月有数百名妇女申请成为代孕妈妈，这主要是由于经济上的需要(Bobyn 2018)。在大多数代孕合同中，妇女放弃了与自己怀孕有关的所有权利。虽然没有大规模的数据，但一些乌克兰代孕妈妈报告说，她们经历了客户不想要的胎儿被强迫堕胎、严重的低报酬、 代孕机构提供的不安全和压迫性的生活环境、出生和怀孕相关并发症的不良医疗服务，以及代孕过程造成的长期身体损害（Roache 2018）。据报道，还有心理损害，一些代孕妈妈感到由于经济压力而被迫违背了他们所坚信的道德信仰。
四、侵害儿童权利 一些不规范的代孕将儿童置于危险之中。虽然总数没有记录，但印度、尼泊尔、泰国和现在的乌克兰都有一致的报告称，客户父母遗弃了不想要的儿童，特别是那些出生有缺陷的儿童（Hawley，2019年）。这些国家基本上无法提供这些儿童所需的专门照顾，导致他们被忽视。由于这些儿童在法律上不是乌克兰人，被遗弃的儿童就成了无国籍人，因此没有资格被收养。
五、客户（预期父母）风险 父母有可能受到代孕公司的坑害。通常，代孕合同规定，代孕公司不对怀孕失败负责，也不对出生后的任何护理负责。代孕公司往往没有与客户沟通清楚为什么他们的胚胎不能植入。甚至在某些情况下也不会告诉客户（预期父母）“胚胎”为什么会丢失（Roache 2018）。
六、金融影响 乌克兰立法者报告说，乌克兰政府对代孕行业的监管存在阻力，因为代孕行业导致增加入境资本流动为乌克兰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推动力。代孕市场每年为乌克兰带来数以十亿记美元的收入（Antoine 2018）。
七、缺乏数据 由于缺乏数据，很难就代孕问题提出数据驱动的政策建议。尤其是关于代孕可能对代孕妈妈和代孕所生子女产生的长期生理和心理影响。
为什么目前的政策方法不奏效 代孕禁令（印度、泰国、尼泊尔的现行政策）。
在民主国家，代孕禁令难以实施。因为通常一项禁令需要得到各级政府的批准，甚至可能得到选民的认可。此外，代孕禁令有可能将代孕市场推向地下或第三国市场，就像在印度、泰国和尼泊尔的代孕市场关闭后大量代孕需求转向乌克兰那样。鉴于流入乌克兰的代孕需求大幅增加，而乌克兰政府又无力监管，全球范围内更多的代孕禁令可能意味着代孕妈妈受到的剥削比目前更大。如果孩子是通过非法代孕出生的，亲生父母可能会不愿意为孩子的出生提供必须的法律文件，从而导致孩子们难以作为正式公民融入社会。
主要关注亲子权利和义务（专家小组目前的进展情况）。
《海牙公约》国际专家组正在考虑制定一项政策，为代孕制订全球预期父母权利和义务标准，并界定代孕公司所在国政府与客户国籍国政府之间的关系。然而，这项政策将剥夺代孕妈妈的权利，对解决剥削问题没有什么作用。尽管如此，明确预期父母的法律权利和义务仍然是未来任何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 如果制定得当，父母权利法还可以对试图遗弃通过代孕出生的婴儿的父母施加额外惩罚。加强父母权利将使预期父母有能力获得出生文件，将他们列为孩子的合法父母。这将使预期父母能够加快其子女的公民身份进程。
纽约市的联合国总部大楼。图片提供：jensjunge(链接为外部链接)。
荐言 《海牙公约》专家组应制定并鼓励国际社会批准一系列旨在“保护妇女和儿童免受剥削和侵犯”为重点的综合政策。这些政策应包括：
一、儿童的公民权利。
如果儿童在出生后30天内没有被亲生父母认领，则应给予其公民身份并将其送去收养。这样做可以保护儿童免受侵犯，给予儿童一个国籍。来自乌克兰、印度、泰国和尼泊尔的报告显示，许多亲生父母遗弃代孕所生的残疾儿童，将这些儿童留在发展中国家，而这些国家往往缺乏提供医疗服务和高质量生活的能力。由于代孕所生的儿童不能自动被承认为其出生国的公民，他们无法被收养。部分相对幸运的儿童在被慈善机构收养之前，他们一直处于不确定之中。因此，给予这些儿童自动的公民身份，将使他们有机会被收养。
二、认证机构和标准化数据收集
建立监测和批准代孕组织许可证的国家认证机构将建立市场标准，使所有国家都有法律权力管理本国的代孕行业。1994年的《海牙公约》就是如此，所有参与国都建立了监管机构，向合格的收养机构颁发执业许可证。作为认证的一部分，经认证的代孕公司的记录保存和报告标准将减少对代孕妈妈和儿童的虐待，并使监管机构能够监督该行业。
三、代孕妈妈的法律代表
要求代孕妈妈在整个代孕过程中拥有独立的法律代表（律师），将减少对代孕妈妈的剥削。乌克兰的代孕妈妈报告说，他们受到了不道德或不人道的待遇，包括强迫堕胎、在代孕期间所需的住房中受到专制和虐待性的生活条件、缺乏适当的医疗服务，以及因代孕而产生的长期健康问题得不到赔偿。由于大多数代孕妈妈都是低收入者，他们没有能力对抗代孕公司的虐待。
四、关于代孕影响的长期研究报告
应委托进行一项长期研究，记录代孕对妇女和儿童的心理和生理影响。这将使专家组能够在未来调整监管政策，以提供数据驱动的视角，更好地保护代孕妈妈和代孕所生儿童。
结论：代孕对妇女和儿童的影响 从现有的有限证据来看，虐待代孕妈妈和代孕所生儿童的现象是存在的。迄今为止，发达国家刺激了世界各地发展中国家对腐败和监管不足的代孕行业的需求。这种需求催生了一些公司，这些公司的运作不需要担心政府的监督。随着亲子关系概念的不断扩大，国际家庭法也必须如此。《海牙公约》专家组是最有资格倡导规范代孕行业和保护妇女儿童的国际机构。
轰动一时的泰国Baby Gammy案，这起案子直接导致泰国禁止向外国人提供代孕服务。 关于作者
艾玛-兰伯顿（Emma Lamberton）是匹兹堡大学国际发展硕士候选人。她对前苏联地区人类安全的研究曾获得多项荣誉。艾玛此前曾是一名记者，也是2018年富布赖特在蒙古的英语教学助理。Emma的联系方式是：[email protected]。
参考文献
1、Antoine, Juliette. 2018. "使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来实现个人的生育愿望，有什么道德含义？公共政策是否应该允许代孕？"。[email protected]/what-are-the-moral-implications-of-using-another-womans-body-in-order-to-fulfill-a-personal-wish-f696479824bc
2、Blanco，Silvia。2018. "乌克兰代孕热潮的黑暗面"。El Pais.https://elpais.com/elpais/2018/0 ... 8051520_476218.html
3、Bobyn, Christopher. 2018. "Inside Ukraine's surrogacy industry where Australians are travelling to have a family." ABC新闻。https://www.abc.net.au/news/2018 ... y-industry/10614172
4、Hawley，Samantha. 2019. "受伤的婴儿和破碎的心。乌克兰商业代孕行业留下了灾难的痕迹。" ABC新闻。https://www.abc.net.au/news/2019 ... s-disaster/11417388
5、HCCH。2019. "会议纪要和政策理事会--2019年3月。" https://www.hcch.net/en/projects ... parentage-surrogacy
6、Ray，Saptarshi。2018. "印度禁止商业代孕，以阻止'租借子宫'剥削弱势妇女。" The Telegraph.https://www.telegraph.co.uk/news ... banned%20commercial,womb'%20haven%20for%20childless%20couples.&targetText=Now%2C%20surrogate%20mothers%20must%20be,married%20at%20least%20five%20years(link is external).
7、Roache, Madeline. 2018. "乌克兰的'婴儿工厂'。The human cost of surrogacy." Aljazeera.https://www.aljazeera.com/indept ... 80912201251153.html
8、美国国务院（U.S. Department of State）. 2019. "海牙收养程序。" https://travel.state.gov/content ... option-proces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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