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一些备受关注的代孕案例在中国引发了关于代孕的激烈辩论,专家呼吁立法制止代孕这一有争议的行为。
在2019年的一个案例中,一名中国电影明星(郑爽)和她的伴侣被发现在美国通过代孕生下了两个孩子却又遗弃了孩子,这震惊了中国公众。在被披露的秘密录音显示该女子不承担父母的责任后,中国公众更加愤怒。
这起代孕遗弃事件就像一颗在互联网上投下的炸弹,很快就引发了一波严厉的批评。绝大多数网友指责这位明星从事“不道德”的行为,并呼吁彻底杜绝这种行为。
代孕在中国是被禁止的(误解),但在过去十几年里,中国民间对代孕的需求不断增长,催生了一个蓬勃发展的地下代孕市场。例如,人们可以很容易地从各种各样的方式广告的互联网上找到代孕相关的服务信息。
一位记者假装自己是一个代孕客户,遇到了一个代孕妈妈经纪人。业内人士透露,目前全国约有400家代孕中介机构提供代孕服务,他的公司每年完成约800笔交易。
“当我们在2017年开始创业时,(在我们公司所在的城市)没有其他竞争对手。但今天,在同一个商业中心又出现了七八家这样的代孕中介。”
在乌克兰的一个小镇上,一名26岁的女子抱着自己的肚子走在路上,她正在进行第二次代孕,为一对中国夫妇代孕了双胞胎。/ CFP 国内代孕市场在中国代孕市场快速扩张的背后,有着各种需求的代孕服务寻求者的数量不断增加。该代孕中介说,不育夫妇占他们代孕客户的最大比例。商业咨询公司Frost & Sullivan的一份报告显示,中国的不孕率从1997年的3.5%上升到2019年的16.4%,到2019年,不孕夫妇的数量达到了5000万左右。这一群体包括在错过生育年龄后失去唯一孩子的夫妇。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趋势是,越来越多的未婚男性希望生孩子,也开始转向代孕,尤其是许多不结婚的同性恋者。同时,这项服务也是一些不想经历分娩痛苦的女性的一个选择。
这名代孕经纪人说,在他的代孕机构里,客户只要花65万元(约合10万美元)就可以得到一个健康的宝宝。
国内代孕捐卵价格他说:“除非你需要捐卵,否则通常不会有其他成本。捐卵的价格取决于卵妹的外貌和教育背景。如果你不要求与卵妹进行面谈,价格会便宜一些(也就是所谓“盲捐”---91喜来宝站长注),大约在5万到6万元之间。”他指出,有很多捐卵中介机构。他补充说,提供卵子的主要提供者是急需资金的女大学生。
2017年4月17日,中国上海,一位姓陈的代孕妈妈在她的公寓里看着婴儿照片。/ CFP
他解释说:“如果不要求面谈,卵妹的质量就会低得多。”这意味着她们长得不好看,或者个子不高,或者学历很低等等。我们的大多数客户选择价格在8万元到10万元(13000美元到16000美元)之间的卵子。”
近年来,许多中国人选择在海外寻求代孕服务。但代孕中介透露,由于COVID-19大流行和一些国家对代孕的打击行动,在国内市场创造了更多的代孕业务。
中国国内的代孕法律漏洞中国唯一关于代孕的规定是在20年前发布的,规定任何医疗机构或医疗从业人员都不得实施任何形式的代孕技术,除非明确代孕客户、代孕妈妈和卵子提供者等其他相关方的责任。
法律上的漏洞实际上为中国地下代孕产业的发展留下了空间。
代孕中介承认,中国国内的代孕业务处于“灰色地带”,但这意味着无论是代孕母亲还是客户都没有风险。
“即使这个行业受到打击,也没有法律要求代母终止妊娠,”他说。
国内灰色代孕风险但这种未经明确授权和规范的地下代孕不可避免地带来了一系列的纠纷,在某些情况下对婴儿造成了负面影响。在一个国内代孕案例中,来自中国西南城市成都的吴姓女子在做了代孕母亲后,发现自己陷入了两难境地。三年前,她选择做代孕妈妈,当她怀孕四个月时,客户要求她在梅毒检测呈阳性后打掉孩子,但她拒绝了。现在她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孩子,但没有出生证明。她的小女儿一直没有户口,无法接受教育。
2017年4月17日,中国上海,一名代孕母亲在领取部分报酬。/ CFP 关于国内代孕的看法和展望《澎湃新闻》首先报道了她的故事,很快就引发了巨大的争议。虽然很多人对这个孩子表示同情,但也有人指责她把自己变成了“繁殖机器”。国内的一些专家表示,代孕的危害是不可否认的,但这个问题应该在更广泛的背景下讨论,而不是简单地将其定义为一种“阶级剥削”。做代孕妈妈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如果她们的家庭面临的经济危机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解决,或者是维护她们的利益在其他行业工作的时候,她们不需要这样做。 李Zaizhou说,剑桥大学博士生年前在中国中部城市对中国地下代孕做了很多实地调查 。
李在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表示,有关部门应该在医疗保健和育儿等领域做出更多努力,帮助低收入家庭提高抵御金融风险的能力。
曾担任国家政治顾问的律师石杰(音)表示,迫切需要立法规范这一做法,同时反对将问题简单化。 我认为现代医学给了有生理缺陷的人生育孩子的机会。如何帮助真正需要这项技术的人,而不是滥用它,这需要写入法律。一刀切的做法是不务实的。 这位律师补充说,这样的立法无疑会面临障碍。 我认为一个主要的挑战在于如何防止代孕成为一种完全的商业活动,将代孕女性变成所谓的‘繁殖机器’,将婴儿变成商品。
|